朱由校双目阴沉了起来:郑国泰,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,如今你的姐姐都已经没势了,还这么嚣张,不拿你开刀拿谁?要是你够聪明,早早的收敛不吭声,好好的过你的土豪生活,我就是长了一百个脑袋也想不起来你,可惜郑国泰长的是猪脑袋,这回,你死定了!
,看着跪在下面的伤心的郑太妃,朱由校犯起难来,严办郑国泰对不法的皇亲国戚能起到很好的震慑作用,这是张好牌,握在手里不打不行,可郑太妃如何稳住?
朱由校神情难堪,久久不语,郑太妃轻泣了一会儿也不见皇帝态度,偷偷的看了几眼,但见朱由校伏案眉头紧皱不语,想来也是不愿给这个人情,于是加大了声音大哭起来,嘴里还念词道:“我的苦命的弟弟呀,你怎么不知好歹作奸犯科,让姐姐如何救得了你呀……”
朱由校被郑太妃刺耳的哭叫声扰的心烦意乱,只得强忍着,扭曲着脸忙说道:“娘娘请起,国舅不法,朕不过略施小惩而已,这样吧,朕让程化祥去传旨,严管教家奴,训斥一番便是!”
听到程化祥的回话,朱由校怒的猛一拍御案,大怒道:“你猪脑子吗?!还真去!”
“老奴只知道服侍陛下,哪有主意呀?”
“民意不可违……”朱由校静静的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,忽然抚腿,愁云顿展,指着程化祥笑道:“你真是个老滑头啊,让你在这里当太监真是委屈了,要是你六根齐全,朕定当给你个宰相,哈哈……”
程化祥撅起了嘴,不高兴的嘟嚷,“陛下拿老奴开心……”
朱由校听完方从哲的诉说,阴着脸责备道:“既然如此,朕登基以来为何没有人向朕参劾郑国泰不法,连你也没向朕说起,难道是你们朝臣与他沆瀣一气,结党营私不成?!”
进入乾清宫,郑太妃一脸怒气,竟也不施礼,如同审问犯人一般,脸色微怒,径直质问朱由校,“陛下为何言而无信,答应妾身赦免家弟,却又出尔反尔?”
“哼,”郑太妃瞥视了程化祥一眼,“难道身为天子就可以出尔反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