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听到程化祥的话,忽然想起一件事,严肃的对程化祥说:“朕让你统计宫中的宦官和宫女,你统计的怎样了?”
程化祥一惊,他把这事给忘了,没想到皇帝会突然问起,这一下子可慌了神,只得苦着脸跪下叩头自责道:“老奴该死,老奴糊涂,老奴这就去办!”
在这个时代,田地是最好、最高的投资!
一些跟随太祖、成祖打天下的世袭公爵们更是不满,祖上二百多年就没交过一粒米,现在竟然要收税了,这亏谁愿意吃,老子的田是祖上用命换回来的,不交!坚决不交!
面对满朝文武的反对,朱由校站起来,对着跪在下面请求收回诏令的官员们铮铮的说:“朕秉天意承继大统,仰赖祖上基业,太祖创世天下百废待兴,励精图治天下兴旺,传世到朕已是十五世,二百五十余年,如今却是积弊重重,国家积弱,若不能大刀阔斧除旧布新,如何中兴大明?太祖成法已二百余年,早已不适于今日我朝,应打破成规方可力挽狂澜,众卿乃我朝肱骨之臣,国家栋梁,有识之士,岂能不明此中道理,为何还要逼朕收回诏令?!”
朱由校见无人应道,又大声喊道:“户部何在!”
朱由校见到孙承宗出班列跪在方从哲旁,大声问道:“朕的话户部听清了吗?”
方从哲和韩爌铮铮的看着孙承宗,意思是我们俩已经决定“封驳”皇帝旨意,你呢?
“哼!”韩爌一甩袖子忿然,“你是帝师,说话最有分量却置之度外,如果孙阁老愿意与我等共同劝谏皇上,必能使皇上回心转意,为天下计,孙阁老不应置身度外!”
孙承宗也毫不示弱,不卑不亢,道:“首辅之言差矣,天下安定,百姓丰衣足食,谁愿意去当流民盗匪?自古官逼民反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此乃古训,首辅应体恤民情!”
方从哲是首辅,尊严还在,他被孙承宗驳的颜面尽失,顿时怒不可遏,一拍桌子怒起,“我是首辅!你不愿请愿就请自便!内阁决议不可更改!你们户部难道要与天下官员作对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