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小雀儿鸟呢?揪过来爷拔了她的鸟毛!”
“嘶!”
说了说了说了!他会不会掐死她!
美娘警惕地观察谢安平的神色,只见他闻言明显有些意外,然后眉宇之间腾起一股不悦,缓缓抬眼望过来:“真的……是你扔的?”
美娘嗲声嗲气地哄他:“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件,但更胜原来的那件呀!爷,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妾身瞧那件小皮袄子都很旧了,而且您现在长大也不能穿了,所以给您做了一件新的,保证比原来的好!”
“没有原来的好,原来的是最好的!”谢安平生气甩手,头一回给美娘甩脸色,郁郁走开趴到了床上,抱着破破烂烂的小皮袄生闷气,“爷才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!哼哼哼!”
哼哼唧唧你个头!这厮是猪圈里拱槽的那玩意儿吗?!
这熊孩子……呸呸呸,是臭混蛋恶霸王!
美娘打算再哄他最后一回就算了,他要是还这么不知好歹,她就以后都不理他了!他爱咋咋的,撕破脸就撕破脸,一拍两散拉倒!
“爷,”美娘软哒哒把身子靠上去,隔着被子挨上那个像脑袋的形状,采用了迂回的战术,“要不您给妾身说说,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件儿小皮袄呀?”
也不知是因为他不愿提起伤心事还是觉得这种事说出来丢人,说了两句谢安平就不肯再说了,重新把脸转过去,重重哼道:“其他的不记得了!不许再问!”
美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心想这厮还被拐过?他说是小时候的事儿对吧?那他是怎么逃回来的?
美娘亲热地依偎上去,心想外人真是小看谢安平了,这厮哪里是厉鬼啊,他比鬼厉害多了好吗?他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煞星魔王!
谁比谁活得长还不一定呢!
糟糕!掐指一算,俞如眉说的易受孕的日子不就是这几天?
怪哉,固本培元的助孕方子也要放红花?
美娘暂且把皮袄放下,走过去问道:“是你亲自看着抓的药吗?”
但到底是谁下黑手美娘心里也没底,她头一个自然怀疑商怜薇,不过商怜薇有这么大能耐吗?居然能轻易动这样的手脚,她住的可是谢安平的院子!
她边走边想:假如不是商怜薇,那又会是谁呢?
还有三姐谢灵玉,她才回家两天,按理说没这么快生出幺蛾子吧……
那里居然有道门?
美娘先是一惊,随后却发现了蹊跷的地方,有这么厚实密闭的藤蔓遮挡,谁会想到此处竟暗含角门!
门外是谁?要不要开门?
美娘暗暗揪住袖子,心想当然不能说!这等丑事传出去不是给侯府抹黑吗?谢灵玉不被打死才怪!
“你也说了是为了让我过好日子,你就拿着吧,我们之间难道还分彼此?”
她竟然无意间发现了这样的秘密!谢灵玉不是回家探亲,压根就是被婆家赶了出来,联想起当天在侯府门口看见的行李,她就说谁回家住个三五日还带这么多包袱,皇妃省亲也没这么大派头不是?原来居然是被休弃了,谢灵玉是因为什么被休的呢……
骆安青神情冷淡,如无澜的枯井,问道:“小嫂子从哪里来?”
还好没被看出端倪,还好还好……不过,骆安青怎么出现在这儿呢?
院子外墙根处有个人鬼鬼祟祟的,美娘刚巧看见,便喝道:“谁?!”
“求姑娘救救奴婢罢!”
美娘当然知道商怜薇不是什么好东西,可她还是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:“你别乱说这种话!”
美娘“难以置信”:“真的吗?”
美娘装模作样伤心了一会儿,然后红着眼不解道:“四姑娘怎么是这样的人呢?我跟她无冤无仇的……她这般害我自己又能落得什么好处?”
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商怜薇身边插了个眼线,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!商怜薇竟敢这样设计她,看她怎么收拾这幺蛾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