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替她加一杯酒，看着她喝下，声音更温和：“还有谁？”
“他说过要永远对我好的，可他要娶王静琬，他说过那只蝴蝶……那只蝴蝶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约定的，可是，他把它给了别人！骗子，骗子！”
凤琨拉住她的手，让她离碎片远了点，问：“什么蝴蝶？”
“他把蝴蝶给了谁？”
“你不是说他给了别人吗？”
“他是给了别人！他给了叶星绫！”她烦躁地说，脑子转得很慢，“不是给我！”
“我不是！”
“我要喝！”
她一时忘了挣扎，将信将疑地看着他：“那你说说，我……我是谁？”
“轻易？”她呵呵地笑，“不轻易……一点也不轻易，阿琨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好好地活着，可他们要害我，把我害死……”
凤琨就那样抱着她，许久，嗓音有些哑：“那么高的舞台，摔下去的时候，害怕么？”
“怕啊……”她说，在他温暖的怀抱中，意识渐渐涣散，“很害怕，可是……跳下去就解脱了，就可以告别子衡了……让我还记得，他对我的一点点好，没有在最后的时间里消磨殆尽……”
梦很长，一会儿是鸢尾花盛开的孤儿院，一会儿是十万人大型演唱会，还有狂吠的獒犬，黑暗中拿着鞭子的男人，拥抱，爱恋，诀别……
她怎么会在这里？而且，凤琨人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