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战争的级别是够高得了,总兵来了三个,千总以将官七十多个,袁崇焕与孙承宗经营的主力精锐几乎全都来了,尤其令毛珏注意的是,关宁铁骑!
“本官计划,麻总兵马军在西,赵副将马军在东,宁远镇兵里列前镇,东江兵在左,锦州兵在右,炮队置于双角,中军填实火器部队,以神机万全阵抵御戎敌!明日辰时造反,三刻发兵,午时抵达大凌河城,攻打其东南角,诸将可有异议?”
“我反对!”
“监军大人,咱们毛小将军可是大家少爷,书生出身,见不得血!让东江镇上阵,实在是太难为毛将军了!万一把毛将军吓尿裤子怎么办?”
“哈哈哈,小毛帅还是会皮岛吃奶去吧!打仗的事儿就交给我们爷们去做吧!”
昨天在城内火并,让张春更是对毛珏印象不好,此时他跳出来唱反调,这位监军道大人亦是恼火的高声叫嚷起来
“汝父东江毛大人是个赫赫有名的勇士,与建奴大战小战上百次,血都不知道流淌了多少,才换来今天的功绩,难道汝真是虎父犬子,临阵脱逃不成!”
“我还真是怕!”
“我的部队也是血肉之躯!当不得重炮轰击,就在监军道决定主攻的东南角城墙,建奴布置了二十四门红夷大炮,一但大军聚集,大炮猛攻,人仰马翻,血肉横飞,这仗就没法打了!”
“胡说八道,本总兵连续与建奴奋战三次,每次都是打的东南角,本将怎么就没看到过建奴的红夷大炮,毛小将军,汝若是怯阵,大可在锦州留守,临战之际,动摇军心,你是和居心?”
“毛将军,军无戏言!汝可真觉得本官军法不利否?”
“哼,动摇军心?毛某敢把话撂在这儿,如果没有大炮,毛某就自己把脑袋剁下来,可如果有大炮,吴总兵,张大人,你们自己把脑袋揪下来,你们敢吗?”
“你……,本将……”
“亲眼所见!”
“吴某倒是可以证明,每次我军出战,毛将军虽然没有同阵,可每次他都带骑兵去附近的松峰岭去瞭望!”
“他是千里眼啊?松峰岭距大凌河城三四里之远,他凭什么能看清建奴大营!”
“乖乖,这他娘的快赶上大炮了!”
“背个这玩意,难怪他小毛帅说看的清!”
“诸位,建奴有大炮,大凌河就不救了吗?一万多精兵,两万多民夫,就沦落到胡人手中,让建奴肆意杀戮?”
“张大人!您可刚刚说,受陛下与孙大人的嘱托!来解大凌河之围!您也畏敌不前了?”
“这个,还需要从长计议!”
“大凌河已经断粮了,没时间从长计议了!”
“也不是没有办法!末将有一策!”
…………
“这儿是太子渡!这儿就是大凌河城和建奴大营,这儿是松峰山!张大人,建奴里外掘壕沟六道,宛若一座土城,还在大凌河建浮桥,把辎重留在河对岸,处处设防,有大炮支撑,的确是很难打!”
“可他们的致命弱点就是完全修在河边!辽西走廊一马平川,而太子渡这儿的大凌河段却是无比的湍急,只要有一万人,连夜在这儿堵坝,此时是秋汛,只要三天,足够憋到冲垮建奴的程度,大水一过,大军再蜂拥而上,就算奴酋有十万大军,也得土崩瓦解!”
慷慨激昂的声音中,毛珏把鞭子狠狠地抽到了大凌河城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