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知道吗?”
长平轻且带着虚弱的话语,让樱姬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,她是语气急促的解释起来:“拿你和千代作饵,是我自作主张,和将爷他没有关系!本来我是打算自己挑起郑城县的混乱,逼着赵化德狗急跳墙,这才……”
“太子是郑城县的幕后主使,他知道嘛?”
“将爷知道!”
“那他还派我来这里!”
“就因为知道……,才……派我来……”
“将爷他说,你是一家人,而且你不是木偶,有着自己的理想信念,所以派你来,他相信你!”
“不过你不是木偶,我是!我的全部理想,就是帮助将爷实现他的梦想,创造一个前所未有强盛的帝国,让天下大安,大家都安居乐业,超越一切伟大的帝国!,将爷不希望我们几个女人争吵,所以我向你道歉,你也可以恨我,可你要敢阻碍将爷,我就杀了你!”
“休假就算了!这儿烂摊子交给你,我要马上回京师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是大明帝都日报的主编,我还受到了郑辉的托付!我又怎么会抛下我的职责临阵脱逃?”
“倒是你!本宫好不容易才掀起的郑城浪涌,别给我搞砸了!”
“随你!”
…………
“哎呀呀呀呀!”
被拽着直迷糊,怀里还抱着盒子,千代姬悲催的叫嚷着:“长平姐,用不着这么着急啊!我还没洗澡换衣服呢!臭死了,哎呦!”
“前所未有的大新闻,怎么能等!千代,咱们现在就把稿子写出来!”
“啊?这晃晃悠悠的,哎呦……”
兴奋的叫喊声中,宽敞的四轮马车急促的又是向北奔了去,满天尘土为两个公主的第一次出差之旅画上了句号,不过估计,日后这样惊奇的冒险,不会少了,因为樱姬说的很多,之前长平是个皇家的木偶,之后她就不是了!
总有些东西需要奋斗不是?
站在城墙上眺望着,樱姬是再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,旋即她也是面色一正,生冷的高声喝令着:“不计一切代价!把这批人贩锁拿京师!你们死了,人也得到!”
“卑职遵命!”
…………
一大早晨,不需要报童沿街叫卖了,早早就有在报馆门口排气长队的人群,而今个的报纸内容也的确足够人们期待,满是嘲讽的味道,头版头条大标题重重的写就着:《田园牧歌下的黑暗,凭什么?》
郑辉的最后一面,屠村的血腥,乃至于那些携千人来袭,郑城六家最后的疯狂,在报道的结尾,长平还重重的用了个疑问句,这些世家子弟凭什么作威作福奴役乡里?谁赋予他们的权利?
为什么啊!平什么啊!
《追责,何人为这些暴徒充当了保护伞?》
此时,宫里太监已经变成了个稀罕物种,从入主京师城开始,毛珏就不遗余力的清退宦官,把这个庞大而畸形的群体拆分成劳动力重新投入民间,四周多是毛珏的“中南海保镖”,如唐末那种宦官把持朝政,谋害皇帝是绝对不可能了!
并且经历了一番生死,长平也不是那个正在深宫的小丫头了,抱着胳膊,她是不屑的哼哼道:“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敢在这儿阻拦本宫,马上滚,再不滚我就喊人了!”
“姐姐好大的威风,我在这儿,你也喊吗?”
“姐姐大人,许久不见,神气非凡啊!”
他的出现,也真是出乎了长平的意料,情不自禁,她踉跄了半步,可旋即,朱媺珿却又是站稳了脚步,同样脸上满是冷笑,冷哼着反讽道:“太子没忙着栽培人才,能在百忙之中来探望我这个小小主编,姐姐也真是受宠若惊啊!”
“你够了!朕每时每刻无不是如履薄冰,为挽救我大明而兢兢业业,你却是在这儿诅咒为虐,毁我大明根基,九泉之下,你有何脸面再见父皇,再见列祖列宗?”
“我有何无颜,是父皇亲手把我推进毛府的,在家从父,出门从父,我的好弟弟饱读诗书应该不会不知道吧!况且我夫为何得人望?不去做些于国于民有利的事情,暗地里搞这些歪门邪道,你也的确不是治国的料!早点让位对天下也是件好事了!”
“本宫还要上班!让开!”
“你!”
“来人!”
“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!”
…………
“老爷,您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