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掌之名,早在上官剑南时还不过是一门寻常武功,而到了裘千仞手中这才大放异彩!
虽然江湖传闻中这铁掌经过其师上官剑南和裘千仞两代帮主丐帮,不过恐怕实则却经过裘千仞一人之手才有了今日威名!
遥想当年,铁掌帮不过是江湖上寂寂无名的小门小派之一,而在上官剑南接手之后这才名声少有起色,至于江湖同道当初多多钦佩于他,恐怕则源于上官剑南一心为国的忠肝义胆所感动罢了!
上官剑南毕竟落草之前,只是军中宿将,一身武功用来战场杀死可行,可用来与江湖中人争斗就有些强人所难!
故而这铁掌在其手中改良的事实,确有其事,但效果恐怕就不如人意了!
不然当年朝廷大军镇压铁掌帮北伐之举,上官剑南又会如何重伤而亡!
朝廷中的确暗藏高手不假,可要想与五绝宗师一流交手,却是痴人说梦!
比如以裘千仞的武功,除去当初藏身深宫多年的老太监亲自出手外,即便派出千军万马,裘千仞纵然不敌,却能抽身而退,焉会落得这般下场!
在吕义看来,裘千仞能有今日的武功,则离不开他多年不分寒暑的苦练,铁掌帮之前不过是江湖上寂寂无名的帮派,又无何等了不得的内功心法!
裘千仞能有今日成就,全然离不开这多年来借用毒物练功!
这般功法,看起来平平无奇,实则却极其考验耐性,因为一旦练功不慎,反而危及自身!
这若是换做欧阳克,早就一掌将瑛姑打死了,恶则恶矣,可裘千仞却偏偏放不下此事!
“裘千仞,事已至此,你还要撑到什么时候?”
“老乞丐,你可莫要嚣张,我今日是败在他人手中,可并非败在你洪七公之手!”
不知为何,他见到洪七公时,就就会从心底里诞生出一丝莫名的敌意!
“裘千仞,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吗?”
“错,我何错之有?”
“你投敌卖国难道不算你做错了吗?”
“哈哈,好一句无稽之谈,那大宋君臣可曾当过我等是其子民?”
“当年我师父上官剑南一心为国,为了重整河山,广邀群雄商议北伐之事,然而被那朝廷派兵镇压,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才对,老叫花!”
“……”
“裘帮主,你因为当年之事心有怨恨自然是有情可原,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主动投敌啊,这满朝君臣欠你们铁掌帮一句公道,可这天下百姓却是何其无辜,一旦他日金国与蒙古分出胜负,胜者将会饮马长江,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,百年之后不知道你又该如何以何种面目来见恩师?”
“这朝廷昏庸无能不假,前有岳武穆含冤而死,后又有上官剑南老前辈一心为国却为讨取金人欢心派大军镇压,可是裘帮主你没有想过一件事,上官剑南老前辈广邀天下群雄商讨北伐之事时,会不会想到自己会因此惨遭朝廷呢?”
“义哥哥,你是想说上官老帮主早就对此有所预料呢?”
“不错,上官剑南老前辈何等英雄,又曾是军中宿将,又怎会不清楚自己做下此举将会面临的处境!”
“吕教主,你如此年轻,又怎会知晓吾师心思,莫要在此胡乱杜撰了?”
“杜撰?裘帮主这你可是猜错了,当年岳武穆明知道被十三道令牌召回面临是何等局面,他为何还要班师回朝引颈就戮呢!”
“毕竟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,令师上官剑南老前辈当初也是如此,天下男儿若无一人愿意做出表率,我等汉家大好河山又要待到何日才能收回呢?”
“枉我自恃武功高强,却偏偏忘了恩师临终前的教导,吕教主,你教训得是!”
“不好!”
眼见裘千仞此举,在旁的洪七公和黄药师无不神色一变,在他们想来,裘千仞乃是江湖少有厚颜无耻之辈,毕竟能做出投敌卖国之举,莫不如此!
谁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忽然选择了自尽了,这一幕自然让在场众人未有防备,见到这一幕,难免大惊!
然而在场还有一人,却是早已料到裘千仞会有此举!
“裘帮主你这又是何苦呢!”
“正所谓弃恶从善;改恶从善;改邪从善,难道裘帮主你还堪不破此劫吗,再者说上官剑南老前辈北伐遗愿未了,裘帮主难道就不该继承其遗志重整我汉家河山呢?”
只是他为了贪图虚名,趁夜蒙面出手暗伤瑛姑与老顽童私通产下的子嗣,就有些手段卑鄙了!
而且他做下如今举动,却偏偏内心又良心未泯,这才让其原著轨迹中被洪七公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语!
只是一灯大师自己修佛尚且都参不透人间种种,收了裘千仞这等宗师高手为徒,却不教其疏导之策,反而每日让其常年在青灯古佛前长诵佛经来压制心中杀念,最后反而是害人害己,这般世间高手终究不得其用,最后反而败在了身为后辈的金轮法王之手,实在令人可叹!
“我明教上下愿重整汉家河山驱除鞑虏,不知裘帮主可愿助我一臂之力?”
“吕教主仍愿信我?”
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裘帮主难道已老到不能上阵骑马杀敌的地步了吗?”
“在下虽不敢与廉颇将军相比,可自认如今还有几分勇力,既然今日承蒙吕教主不嫌弃,在下愿在麾下效力!”
“先生客气了,既然先生弃恶从善,我明教四大法王中尚有空缺,还请先生委屈暂居我明教法王一职!”
“不过先生还请稍等片刻,好让我先生一解这生死符之苦!”
“吕小子,恭喜你明教又添一名高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