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嬷嬷站在长廊上,轻叹了一声:
周韫似因她话渐渐回神,就在刘嬷嬷欲要松口气时,她忽然说:
“谁动得我床榻?”
周韫看着她,嗤笑了声:
即使她态度放肆,刘嬷嬷又敢拿她怎样?
刘嬷嬷知晓她心中有气,屈膝服了服身:
所以,周韫弯下身子,在刘嬷嬷耳边轻语了一句话:
周韫视线落在她脸上,久久没移开,就在刘茹香快要不自在时候,周韫才说话:
“我挺好奇,顾姐姐不是爱出门性子,这玉镯是如何进屋子中?”
周韫不知信没信,却拧了下眉:“洛秋时?她叫你作甚?”
—
另一侧耳房中,刘嬷嬷坐在桌子前,她身边小宫女有些不满地说了句:
小宫女敛声,没懂嬷嬷意思,她皱眉:
“奴婢蠢笨,周小主那般生气,怎会突然赞起嬷嬷衣裳?”
但周家既能养出贵妃那般人物,又怎会任由府上唯一嫡女不知事?
忽然,刘嬷嬷侧头看向她:
“近日张小主可有提出什么要求?”
小宫女恭敬回答,答完后,她有些疑惑地抬头:
“嬷嬷问这作甚?”
辰时左右,茯苓就到了储秀宫,刘嬷嬷带人迎过去:
“茯苓姑姑怎亲自过来了?若是贵妃娘娘有吩咐,派底下人过来一趟就可,哪需得茯苓姑姑?”
她扫了眼四周,就看见了长廊上站着张华裳等人,她顿了下:
“今年储秀宫规矩倒是不如从前了,明日就是殿选了,怎还这般松散?”
听见茯苓声音,周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她推开窗扇,惊讶地看过去:
“茯苓姑姑?”
茯苓脸色稍稍放软,终于不再搭理其他人,带着医女走过去,服了服身子:
茯苓抚了抚她青丝,轻声和她说:
周韫愣愣然许久,才回过神来,眸色稍亮:“因病出宫?”
杨芸脸上笑几欲挂不住,她咬着牙,压低声音:“那我们昨日不是白费功夫了嘛!”
张华裳冷眼觑她:“不然呢?”
难不成要去否认贵妃娘娘亲口下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