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秋时侧过头,娇俏地问身边庄宜穗:
“庄姐姐,你说,张姑娘还有可能留下吗?”
叫周韫如何不觉得厌烦?
张华裳可能是真被吓住了,扑进皇后怀里,丝毫不见平日稳重,哭哭啼啼:
“姑姑,我脸……”
不仅是她,皇后眉眼间心疼也是一顿,才动了怒,转眸看向刘嬷嬷:
“可自秀女入宫,前前后后发生了多少事端?”
刘嬷嬷立即跪下:“奴婢愧对皇上和娘娘信任,请娘娘责罚!”
皇后冷下脸:“今日之事,必要查出真相!”
忽地,一直站在张华裳身边杨芸开口:
“昨儿顾姑娘偷了张姐姐玉镯落选,今日张姐姐就受了伤,这也太巧了些吧?”
周韫几欲被气笑了,她冷眼扫过杨芸:
“不知杨姑娘此话何意?”
周韫眯起眸子:
“杨姑娘既说是顾姐姐偷了张姑娘东西,那张姑娘才是受害者,怎得还一副心虚害怕报应模样?”
“周小主慎言!”
周韫眸色稍凝,堪堪垂头:“不知臣女哪句话说错了,莫非娘娘也觉得顾姐姐是鸡鸣狗盗之辈?”
她还没说话,锦素脸色冷了下来,厉声道:
“放肆!竟敢和娘娘这般说话!”
周韫心中冷笑,却是退了一步,躬身:
锦素恭敬退回她身后,她才将视线徐徐落在周韫身上,没回答刚刚话,只笑着赞了一句:
张华荣终于没了往日和善,恶狠狠地瞪向她:“如了你意,现在你高兴了吧?”
被打懵张华裳才回神,气红了眼,整个人都在发抖:“你竟敢打我?”
区区三品侍郎之女,也敢打她?
谁知晓,周韫眼皮子都没掀一下,只是冷笑:
“我便是打了,你又能如何?”
她高兴?
张华裳竟还敢问她,是否如意高兴了?
众目睽睽之下被打,张华裳整个人都要疯了,她站起来就要还手,谁知晓刘嬷嬷此时走进来,冷斥道:
“够了!都闹什么呢!”
周韫贴近张华裳耳边说了一句:“皇后娘娘都不愿管你了,你还不知晓,自己已成了弃子?”
在刘嬷嬷走近前,周韫若无其事地退了一步,和刘嬷嬷客客气气地说:
张华裳哭得整个人身子都在抖,在周韫要离开之前,一把拉住她,狠狠地盯着她:
“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做!”
可周韫却没那个兴致叫她死得明白,不耐地挥开她手:
“我若能进你屋子,你会没有一点防范?”
张华裳紧盯着她背影,若不是她,那会是谁?
庄宜穗?洛秋时?邱月?
她一直怀疑,那个玉镯是如何进她们屋子?
周韫还待再叫,方偌忽然抬起头,噗通一声跪到她脚边,哭得泪流满面:
“周姐姐、周姐姐,您饶了我一次吧!”
“我不是故意,是张华裳她威胁我,我不敢不听,您饶了我一次吧!求您了!”
她生平最厌恶哪种人?
她踢开方偌手,凉凉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