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秋和时春跪在地上,请罪:
“王爷息怒,侧妃并不知晓是爷,才会说出那话,请王爷息怒!”
待人皆出去了,周韫忙穿鞋下榻,屈膝行了一礼,见他脸色还是很冷,抖着声说:
傅昀深呼了口气,知晓不能和她计较,反问她:
“那你当是谁?”
她哑声无言,只得再行一礼:
“是妾身失言,爷要如何罚妾身?”
待坐回榻上,周韫才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根,小声咕哝:
“爷、您不气了?”
但,难不成真如她所说,罚她?
傅昀不至于,且再说,她若真怕了疼了,闹着要回府,他还能关着她不成?
至于斥她?
傅昀不得再想,越想心中也堵了口闷气,周韫还待说什么,他直接堵住她:
周韫这一出去传膳,就是半刻钟的时间,等她再回来,迎面就听见一声问:
“你今日将方氏的住处调换了?”
周韫眉心一拢:
“哪个狗奴才,这点小事也拿来叨扰爷?”
傅昀没接话,周韫顿了下,才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反问一句:
“爷将后院之事皆交与妾身,妾身给一侍妾换个院子的权利都没有?”
傅昀只问了一句话,她就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,傅昀头疼地打断她:
稍顿,周韫呐呐:“那爷问这事,作甚?”
所以,傅昀冷笑了声:
换句话说,爷都待妾身不好,还想要妾身笑脸相迎?
他听见女子问他:“爷不喜妾身这般对您?”
他不喜欢?
傅昀单手搂紧她,徐徐半晌,也只说了一句:
周韫嗤他,低声嘀咕:“谁和你闹……”
傅昀没听清,他睁开眼,就见佳人衣裳褪了香肩,挂在白皙娇嫩的臂弯上,她窝在榻上,若无其事地将衣裳穿好,才朝他徐徐瞥过来,伏在他肩头,唤了他一声:“爷……”
态度反常,傅昀心生警惕,却还是放松了眉心,低沉开口:
“怎么了?”
“爷今日留下?”
张崇刚听小德子的话,如今也知晓了那女子身份,当下低声说:
但傅昀只看了一眼,就沉声问她:
“你在这儿作甚?”
她带着些泣音,怯生生地说:
傅昀想起昨日女子对新人明晃晃的不喜,张口就想叫方偌回去,但转念一想,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怜惜方氏?
傅昀刚走,时秋就叫起了周韫:
周韫恹恹地翻了个身,只撂了一句:
这一等,就是日上三竿,周韫彻底清醒时,已近午时,她从榻上坐起,反应了半晌,才记起来方氏,不紧不慢地问:
“人呢?”
素来只听说妾氏给正室敬茶布膳的,何时会有妾氏给另一个妾氏布膳的说法?
她咬唇,颤颤巍巍地服身:“这、这不合规矩……”
周韫笑了,眼眸却是彻彻底底凉了下来:
“妹妹在和本妃谈规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