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铭快速脱下外套将她裹了个严实问道:“哪只腿摔到了?”
姜琨随即小跑过来:“没事吧都?我靠你都把我吓死了,我说你好好往里跑干嘛呢?”
关铭走到那些女人面前安抚了几句,那边情绪缓和了一些,他当即回过头扫视一圈,目光落在施念身上,回过身朝她走来,停在她的面前,垂眸声音低了几分:“怕吗?”
那个哭泣的是个差不多三岁大的中国男孩,他的奶奶不停用中文对她身边的日本人寻求帮助:“我孙子还在发着烧,你们知不知道谁是工作人员?帮帮忙找找孩子他妈,这闹得不行…”
姜琨刚对着她喊了声:“喂,去哪?”
施念出声问他:“有关沧海的消息了吗?”
关铭摇摇头:“腿蹲着酸吗?”
关铭只跟她说了几句话又被人喊到了另一边,施念没一会的确蹲得腿酸了,莎莎走出人群来到她面前问道:“要不要帮忙?”
施念给他倒了杯热茶,姜琨说了声“谢谢”便走到窗边开口道:“刚才地震,我们都往外跑,就师哥跟不要命一样往里跑把我吓坏了,你跟他真不是?”
当事人都否认了,姜琨自然也不好再多问,施念便随意跟他聊着:“姜先生一直在日本发展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可她随即望向窗外,眼里又浮上了一层担忧,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路上顺不顺利?
关铭的视线抬起,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,拿着茶杯的手微顿,眼里突然浮上一层笑意:“你这是,在说梦话?”
关铭又把她好好看了一遍,意味深长道:“嗯,没睡着,我进来半个小时了你都不带动一下的?”
她又匆匆放下茶杯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关沧海呢?接到了吗?”
关铭抬眸问她:“你语言怎么学的?”
这时关铭的视线看向桌上放着的黑色小袋子,是下午地震时他们从更衣间逃出来施念要拿着的东西,他不禁问了句:“什么东西,这么宝贝?”
施念被他说得手心发烫,继而问道:“小叔,我们明天能上船吗?”
她试探地说:“那…铭哥?”
关铭倚在那松散的样子十足十的公子哥模样,懒倦中带着一丝玩味:“怎么?叫不出口?”
施念的心弦毫无征兆地被他拨乱了,她低头刚想再端起茶杯,这下清晰地感受到手臂疼了,她手顿了下,关铭抬眸问她:“滑雪时摔得重?”
关沧海看见施念的手臂,吃惊道:“怎么伤成这样?”
关沧海问什么小男孩,姜琨这才把下午遇见同胞的事情说了一遍,关沧海也有些讶异,转头问她:“你不疼啊?”
姜琨笑着说:“沧海兄啊,你这跑一趟熊本是受到什么刺激了?这会能说来听听了吧?”
姜琨:“那后来怎么样了?”
姜琨彻底止不住大笑起来:“我说沧海兄啊,你这都是什么破事?不远千里来认识人家老公的?”
师哥,你这几年有去见过卓菲师姐吗?”
关沧海千算万算没算到姜琨会突然提到关铭的母校,Stanford在旧金山,施念知道关铭曾经在加州上过大学,会不会联想到那件事?
这一声称呼让其余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施念在叫谁?
随即关铭抬起视线看向她,她指了指桌角关铭的证件问道:“那个需要我帮你拿着吗?”
姜琨端着酒杯的手刹时间僵在半空,眼睛徒然睖得多大:“你开什么玩笑?”
“我像在开玩笑?”
关铭没说话,冷然的表情看不出情绪,姜琨担忧道:“现在多少人指着你做事情,要是闹出这事就不是风评的问题了,那些老东西本来就看不惯你的作派,到时候给你按上个道德败坏伤风败俗的名头,传出去你的威信往哪搁,而且东城那边的生意链不能断,不然后期我们怎么往回输入资源?”
关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掀掉,重重扔在桌子上:“我要乱来你们以为会有机会劝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