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如先生,”出身在杭州,汉语无比流利的司徒雷登在梁启超低下头喝咖啡的时候――他发现梁先生喝茶的次数越来越少喝咖啡的次数则越来越多,这真是一件好事,复兴会政府可从来不喝咖啡――问道:“请问您对于复兴会是怎么看的?他们真的会残杀迫害护宪党的绅士吗?”司徒雷登说罢有自我介绍道:“九年前我就在杭州,目睹过复兴会革命军占领杭州后的景象,就我所知,他们虽然是革命者,但还是非常注重法律,当时所有的满人和官吏,都得到了较为公正的审判……”
“纳尼?”船津辰次郎惊讶的转头,望远镜却还举在刚才的位置,“中国人要干什么?”
日本人等着看好戏,在省大理寺近侧,处于巨大声浪中的江苏省抚衙门内,已经发飙却强忍着的沪上市长费毓桂看着省长邓辉道:“什么时候动手?”
“运奎……”梁启超面色不予,初闻稽疑院征收土地税的他还是有些事不了解,“四先生,这土地税之前似乎是没有的,怎么现在忽然就有了呢?”
“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汤化龙也颇为气馁,“我们能买通大理寺,却绝不可能买通国税局,国税局可是军管的,不要说收买,便是进去都绝非易事……”
“哎啊!”林长民大急,都什么时候了,任公还玩什么理论,他拍着大腿急道:“女内!到底要怎么干?你再不说人就要散了!”
开国以来,咱们交的税还少吗?开国以来,咱们没给复兴会投过票吗?开国以来,咱们没期盼着新朝新气象,决心做一个新国民吗?都有!可有用吗?朝廷根本没把咱们当人看,没要咱们去做新国民,他们根本就不要我们,还要杀尽我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