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已经跟朱秉德说清了,还不死心,以为摆个鸿门宴他就会借了,呵,谁怕谁啊?
朱革武只得拿了小凳子进来,坐下来就矮人一等,不能就这样坐着,朱革武实在忍不住,道:“三叔公,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?”
三叔公正是朱秉德,今天破天荒没拿着烟锅抽,双手抱着肚子,冷冷道:“有事才请得动你吗?革武,你和你二弟怎么把村口那棵大榕树给砍了?”
朱秉德瞪着朱革武:“你咋说得这样轻松?你难道不知这是我们村的风水树,动了全村都要遭灾?”
“迷信?”朱秉德火了,“你生不出儿子来到处庙里磕头烧香,就不是在搞迷信?结果到现在都生不出,你还不朝自身想想,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,天要你绝后?”
“就算那棵大榕树不是咱村的风水树,你也要想想,年年夏天大家都要去树底下纳凉,你干嘛要把大家的好去处弄没了?人怕不能这样自私?”
朱革武气得胸口起伏,强压怒火道:“这跟我人品有什么关系?我不过就砍了棵树,什么时候对人做丧良心的事了?”
朱秉德冷笑一声:“你把自家侄女卖去矿上,还不是做丧良心的事?”
终于说出来了,朱革武一声就吼了出来:“三叔公,你要我说多少遍,是嫁不是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