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样很憋屈、很窝囊,但成大事者,就得有能屈能伸的胸怀,做了这样的心理暗示后,他对着蒋云霆表现的就非常亲近热切,“蒋老哥,我们可有些日子不见了,最近家里都挺好吧?蒋叔和霍姨的身体也都还硬朗吧?等我忙过这段时间了,一定去看看他们,我可一直都惦记蒋叔收藏的好酒啊……”
“做戏?”程季桦觉得不是,“以前怎么没见他做戏?再说,他做戏给谁看?总不会是咱们吧?那块地已经拍了,也帮他解了困局,现在表现出这副跟蒋家有交情的样儿,谁信?他还不如直接冷脸呢,太虚伪了……”
陆彦东心不在焉的道,“他们那样的人,不都这副德行吗?人前一套,背后一套的,心里就是恨对方恨的想捅刀子,明面上都能摆出一副哥俩好的姿态,你也不是头回见,有什么好稀罕的?”
程季桦沉吟着道,“不是稀罕,我就是觉得不对劲,他这副样子,分明是讨好,奇怪了,明明对他下手的是蒋朕,他讨好当老子的做什么?难不成想让这位大首长去管自己的儿子?这不是异想天开吗?当老子的肯定支持自己的亲儿子啊,人家不帮着儿子对他捅刀子就不错了,他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程季桦眉头一动,“别说,还真有可能,听说那两家老国企都撑不下去了,工人闹腾,上面压不下去,可都指望他出面摆平了,他能怎么摆平?要钱没钱,要技术没技术,这可不是一块地,逼着我们出个十几个亿就能搞定,那资金缺口大着呢,再说还有技术这一关,这就不是钱的事儿了……”
杜斯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,看来他那么做果然是正确的,“对,昨天送走的,她哭着喊着不愿意,齐悦也舍不得,可这次我狠下心,绑也把她绑走,再不能放任下去了,要不是因为他,我和阿朕,哪至于变成眼下这种局面?”
杜斯年见他不接,在心里咒骂了一声,明面上还是恳切的很,“蒋老哥啊,你看现在这些事儿,把我烦的焦头烂额,下面的人办事不力,都往我这边推,工人闹事儿,十几万人啊,眼瞅着都要吃不上饭了,这都捅出多大的乱子?上头给我打电话,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,我就是被撸下来也没事儿,可那些工人,是无辜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