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嬷嬷道,“这事儿,大姑娘想必也是心里有数的,大姑娘没有发作,也是看在二老爷和哥儿姐儿的份上,依奴婢的意思,从前老太爷要给二老爷寻一房良妾,二太太可是安分了好些日子,如今这事儿没影儿了,二太太这是又抖起来了!”
袁氏也觉得可惜不已,叹气道,“咱们出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,传出去也不好听,要不然,她连自己屋里的事都理不顺,还怎么管这家里的事呢?”
“二太太也是个蠢的,海家姑娘都是家里的人了,将来都是要做妯娌的,何苦还得罪人呢?”
“她什么时候聪明过?”
袁氏不得不说,自己这个女儿不是个简单的,不说别的,单看老太太,单看崔家的大姑奶奶,但凡招惹她的,哪一个落到好了?
“湄湄这是在等我吗?”说完,萧恂很不客气地翻进来了,不等谢知微说话,就问道,“你明日要进宫?什么时候出去?”
“后日,我弟弟妹妹都要去,没问题吧?”
谢知微吃了一惊,“我第一次去那庄子,我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?虽说已经派人提前去看过了,就怕万一到时候招待不周,怎么办?”
谢知微吃惊不已,“这么好的庄子,皇上怎么舍得给我?”
原是如此!
谢知微深深看了萧恂一眼,换了个话题,”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?“
“我需要收拾什么?带两身衣服不就行了?再说了,那边的集市虽说比不上京城,也挺热闹的,什么买不到?”
不过,这一次,萧恂并没有即刻就走,而是在那棵大海棠树上盯着谢知微的窗户良久,他就不懂了,他在谢知微的眼里,到底算什么?男手帕交?还是没把他当男人?
“娘娘请大公子过去呢!”
萧恂顿时喜不自禁,欢喜得有点同手同脚了,“这,这就过去吗?”
“公子请!”
廊檐下,花楹打着灯笼等着萧恂,看到他来了,忙笑着上前来行礼,“大公子来了,快进去吧,娘娘等着呢!”
“娘还没有睡吗?这么晚了啊!”
萧恂挠了挠脑袋,不好意思地道,“我不知道娘今日想见我,我方才,方才……”
容婆婆笑道,“公子快别说,婆婆知道,公子是去偷偷地看人家姑娘了!”
一跨进屋子里,迎面便是一阵好闻的檀香味儿,屋子里温暖得很,地上一方宣德炉里头,升起了袅袅的青烟,薄烟的后面,容氏坐在红木镶云石七屏风罗汉床,朝他伸出手来,“快过来,让娘瞧瞧,长高了没有?”
萧恂扑了过去,膝行几步,扑到了容氏的怀里,哽咽着喊道,“娘!”
“孩儿想来给娘请安,娘为何一直不让?难道过年了,孩儿也不能来看看娘吗?”
“不就是庄氏吗?哼!”
“不许这样!”容氏揉揉儿子的头,将他的头搂进怀里,“不能这样,若非王爷,你我母子没有今日,王妃无论如何都是王爷的嫡妻,别人如何我们不管,你不能对她无礼!”
“孩儿知道了,孩儿现在就去请旨,孩儿领兵出去打仗,将来,将来总能打出一片天地!”
萧恂起身就要走,容氏一把拉住他,笑道,“傻孩子,不想要媳妇儿了?”
萧恂顿时全身都软了,跪在地上,低着头,嘀咕道,“到底是谁啊,到处说!“
萧恂一听这话,好奇地问道,“娘认识湄湄的娘亲?”
“原来那姑娘的小名儿叫湄湄啊?”容氏促狭地看着儿子,见儿子羞红了一张俊脸,也不再逗他,“当年,娘在闺阁中的时候,与若华也是极好的手帕交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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