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崇讪讪,刚欲退出去,傅昀就叫住了他:
张崇愣了愣,偷觑了他一眼,提着心说了一句:
“爷,若明日侧妃还要回去呢?”
傅昀立即冷眼扫过他,哪壶不开提哪壶!
时秋走近她,有些担忧,迟疑地开口:
“主子?”
只这一声,时秋就松了口气,想了想,还是替主子爷说了句话:
时秋却是愣住:“主子知晓?那为何……”
时秋不说话了,但时春没忍住:“那,主子,我们还回府吗?”
周韫被烦得额角生疼,她倏地坐起来,咬声反问一句:
“回?怎么回?”
她能不管不顾地此时回府吗?
时春立即哑声,没忍住说了句:“既如此,当初还不如嫁给安——”
“时春!”
周韫也冷了眸,扫了一眼时春:
时春吓得顿时跪下,差些哭了出来:“主子,奴婢知错了!”
时秋往日很少多言,此时夜深人静,却没忍住,她低低叹了声:
刘良娣倒是和往日没甚区别,略施粉黛,依旧美得娇憨作态,她掩着唇,有些惊讶:
“妹妹怎成这样了?”
钱氏挤出一抹笑,小心地打探消息:
心中想着,刘良娣也没明说,只讶然地挑了下眉梢:
那日侧妃闹得动静那么大,都好些日子了竟还没传开,她还有甚不明白的?
钱氏看了眼秋寒,眸色稍闪,也堆出抹笑:
钱氏刚离开,秋寒就连忙上前,刘氏拧了拧眉:
“作甚急急躁躁的?”
刘氏倏地脸色大变,啪地一声站了起来:“你说什么!”
她眸色变了几番,掐紧了手心,逼自己冷静下来:
“怎么回事?”
秋寒也说不明白:“奴婢也不知,这几日奴婢没得到铀儿的消息,今日特意去寻,却、却在……”
刘氏烦躁:“说啊!”
“在……在绥合院旁的那口枯井里发现了她!”
她埋着头:“这事,还有何人知晓?”
刘氏没忍住:“蠢货!”
秋寒被骂得有些懵,刘氏如何摆不出往日的笑脸,气得心口生疼:
“你既发现了尸体,为何不声张?”
秋寒慌乱:“可、可……”
刘氏抚额:“鸣碎院离绥合院距离不近,徐氏既然把铀儿尸体扔进了那儿,必然有后手,你看见尸体,却不敢声张,不是明摆着心虚嘛!”
刘氏心中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可此时却不是生气的时候,刘氏冷着脸:
刘氏捏紧了手心,哑声问了句:
“她是何模样?”
秋寒连连点头,良久,她才迟疑地问一句:
“那、主子,我们如今要怎么办?”
刘氏冷了眸:
“害了我的人,还想当作无事发生一样?痴人说梦!”
终归是见不得她这般,傅昀垂眸,将人揽进怀中,低声和她说:
“别气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