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他皇后很顾及礼仪规矩,断不会做如此荒唐事,这是怎么了……
“公子,公子!”
霍以辞也不恼,搁下笔,眼中笑意温润:“小倩,何事急成这样?”
“这与你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怎么无关呢?”小宫女一双柳眉揪起来,“您就不难过,不着急吗?”
小倩手指绞着衣袖,满脸忿忿不平:“您与皇后娘娘乃是一母同胞,照理说您还是府中大公子呢,论相貌,您和皇后娘娘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,论心性论才情,您更是半点也不输给皇后娘娘,为何……”
“奴婢就是太了解您了!”小倩辩解道,“您本就是京城中最出名画师,按您性子,这一生原是要游历山水,闲云野鹤地度过,就算老爷硬要送您入宫,您也不是抵抗不过……现下这一切,都是因为您对皇上一往情深罢了!”
“您这画,明明都是皇上!”
“喵呜——”
他坐下来把猫放在了膝上,对小宫女缓缓地说:“你也清楚老爷和夫人待我们如何,不过是家族棋子,只有我和阿泽自幼互相依靠,如同手足……”
“我也不是无意,只是在极力约束自己心思,你明白么?”
陈公公走在他身后撑着一把伞,问道:“时辰不早了,皇上是去哪个娘娘宫里歇息?”
他一直以为霍以辞只是遵循家里意思,不得已才进宫,那霍以辞为何要为他作画,这幅画又是谁挂在此处?是霍以辞自己么?
“皇上,这雨是越来越大了,”陈枫提议道,“长信宫就在跟前,不如去长信宫避避雨再走?”
“公子,雨夜寒凉,奴婢温了壶黄酒,您喝点吧?”
霍以辞无奈道:“无事饮酒做什么?”
“公子……娘娘,皇上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