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霍以辞目光终于从他侧脸移开,落到了他手中一直攥着竹筒上,声音里带了一丝醉意:“陛下,这是何物?”
“她怎么就挑中了这张送去,”霍以辞眼睛弯起来,温柔而专注地望着他:“臣最喜欢,并不是这一幅,臣拿给您看可好?”
难道说这么早就……
他心中倏地一震,紧接着又听霍以辞道:“可那时您已……”
霍以辞伸手触上了他侧脸,在那细腻触感上眷恋地蹭了蹭:“臣不能……”
陈枫在一旁看得好笑:“你们娘娘得宠,你就高兴成这般?”
四目相对,霍以辞轻声问道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喵——”
郭一亮点头:“今儿个尤其快,您是不是还在为辞妃娘娘侍寝事生闷气呢?”
“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霍言清瞥他一眼,接着声音越说越小了,“皇上都有五日没来永宁宫了,你说……他是不是打心里还把我当弟弟啊?”
“霍忱!”他已经顾不上身份,直接咬着牙道,“你莫要欺人太甚,你以为你做那些事都完美无缺,无人知晓么?你猜若是皇上知道了……”
霍忱弯了弯唇,漫不经心地说:“皇上哪儿都好,就是太仁慈了,你不觉得有些事我不做,往后对他来说是无穷麻烦么?”
奚迟摇了摇头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奚迟向来平静淡然眸子亮起来:“当真?”
他终于是平稳地进了针,抬眸关切地问道:“有何感觉?”
文渊阁里,奚迟已经刺进第三根银针了,又问道:“现在如何?”
霍忱方要启唇回答,身躯倏地一软,倒在他身上虚弱道:“头晕……”
奚迟面色瞬间变了,搂住他忙叫陈枫:“快传太医!”
他低头瞪过去:“你……”
“言妃娘娘求见——”